古罗马哲学家塞涅卡教你如何去过真正值得一过的人生
文:悠然阅读
公元前四年,鲁齐乌斯·安奈乌斯·塞涅卡出生于罗马一个富裕的骑士家庭。
受家庭的影响,塞涅卡从五岁起就跟从多名哲学家学习。长年的学习使塞涅卡拥有丰富的学识,35岁时,他加入罗马元老院,后来当上参议员。
随着塞涅卡的社会地位和权利在罗马的上升,他的生活变得跌宕起伏。
43岁时,因为塞涅卡在元老院的一次精彩演讲,当时的皇帝卡利古拉觉得自己的光辉被掩盖了,出于嫉妒想把他处死。幸运的是塞涅卡当时生了重病,卡利古拉认为他无论如何很快就会死,才没有杀死他。
塞涅卡45岁的时候,皇帝克劳迪乌斯把他流放到科西嘉岛八年,并夺走他的一半财产。在被流放前,塞涅卡唯一的儿子夭折。
最终塞涅卡被召回罗马,担任他生命中第三任罗马皇帝尼禄的导师。塞涅卡一度被选为执政官,这是人们在罗马所能担任的最高政治职位。在尼禄年轻时,塞涅卡实际统治着罗马帝国。
实际掌权后的尼禄成为一个滥杀的暴君,塞涅卡69岁时被逼服毒自杀。
多年的学习、变幻莫测的命运、对权力和财富巅峰的体验,使塞涅卡形成了自己完整的哲学思想。塞涅卡的思想更像是一种生活经验,而不是抽象的哲学理论。塞涅卡是罗马帝国时期最伟大的斯多葛派学者,他的思想对当今的人们依然有很现实的指导意义。
《与塞涅卡共进早餐》是一本系统介绍塞涅卡主要哲学思想的书。通过这本书,我们可以认识一位对生活充满真知灼见的睿智老人,倾听他的教诲,学习如何去过“真正值得一过的人生”。
作为一种哲学思想,斯多葛主义与现实生活十分贴近,是一种可以直接拿来就用的实用性哲学思想,他要解决的问题是我们“如何才能过上最好的生活”,这如同我们现今学习国学、修禅一样,学习斯多葛主义的哲学,同样有利于我们获得更优秀的品质、更从容的心态、更有意义的人生。
我们先了解一下斯多葛主义从何而来。大约在公元前300年左右,哲学家芝诺经常在雅典集会广场的画廊(希腊语Stoa Poikile)演讲,这个学派因画廊的名字而得来。
很多学者认为斯多葛学派的思想发源自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,他的名言“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一过”后来发展成为两个理念:“自我认识对于获得幸福和美好人生至关重要”、“哲学是治愈心灵的良方”,这两个理念是斯多葛主义的基石。
塞涅卡洞察人类的野心和恐惧,深刻理解人类的情绪和愤怒,深入探索消费主义心理学。在塞涅卡的著作中,他教给我们如何对抗人类行为中的虚荣、贪婪、野心、追求奢侈、消费失控这些消极方面。
《与塞涅卡共进早餐》的作者,美国哲学家大卫·菲德勒对塞涅卡研习多年,在书中对塞涅卡的作品做了最新翻译,以最清晰的语言解释他的关键思想和睿智教义。
作者就塞涅卡的思想能为我们具体解决哪些问题,分别对其开展说明。比如“如何克服担忧和焦虑”、“如何战胜逆境”、“愤怒的问题”、“自由、宁静与永恒的喜悦”等,非常实用,仔细阅读后都能够解决我们生活中实际遇到的问题。
对我帮助最大的是塞涅卡关于时间和生命的见解。
塞涅卡认为,时间是我们最有价值的财产,我们绝不应该浪费时间。他在写给朋友的信中说:“你能找出这样一个人来吗?他考虑时间的价值,他重视每天的价值,他意识到他每天都在向死亡迈进?我们错误地认为死亡存在于未来,其实大部分的死亡已经从我们身边经过,但没有被我们注意到,我们度过的任何一年都已掌握在死亡手中。”塞涅卡鼓励朋友,不要陷入浪费时间的陷阱,要珍惜每一刻。
在如何利用时间的问题上,塞涅卡旗帜鲜明地反对“忙碌”。他反对没有重点的、盲目的忙碌,认为那毫无意义。“喜欢跑东跑西并不能证明一个人在努力工作——只是心神不定表现出的坐立不安。”他批评一些人“相信忙碌是他们成功的证明”。
塞涅卡认为,对财富的不满足是人们永远处于一种“专注琐碎”的忙碌状态的原因。
当你觉得自己拥有的已经足够,你也拥有时间;当你不停奔波只为获取更多金钱和更高地位,你就失去了发展内在生命所需要的时间。塞涅卡对朋友说:“你为自己剩下的点滴余生积蓄钱财,并只在头脑已无法用于事业的时候才来开发它,你不感到羞愧吗?在生命行将结束的时候才开始生活,已经太晚了!”
塞涅卡希望他的朋友都能“为自己解放自己”。
斯多葛学派的一个重要观点是:人除了在身体上被奴役之外,也有可能在心理上被奴役。芝诺在他的格言中说:“只有睿智的人才是自由的,其他人都是奴隶。”艾比克泰德也曾在课堂上对他的学生们说,“只有受过教育的人是自由的。”比如,一个人总是生气,经常攻击他周围的人,这个人就是在心理上受到了负面情绪的奴役。
大卫·菲德勒在《与塞涅卡共进早餐》中总结说:“学习如何珍惜时间和体验时间的充实,也是克服另一种奴隶制的方式。今天,鄙视自己朝九晚五工作的人,经常称自己为‘工资奴隶’。对于那些感到被时间囚禁的现代人来说,塞涅卡提供了终极逃跑路线。”
与塞涅卡共进早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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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,塞涅卡提出了如何延长生命的长度。“专注琐事者”只关心如何在将来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财富,所以他们的头脑不能充分享受当下,也没有时间回忆过去。“只有那些找时间学习和践行哲学的人是在真正生活,他们把每一个时代纳入了自己的生命中。”
塞涅卡相信,通过接触过去的哲学思想,一个人将体验到一种深深的幸福感,他为我们提供了一种珍惜全部时间的方式,加入一个更广泛的人类共同体,并逃避被迫只生活在当今时代的奴役。
他写道,智者的生活“不为限制他人的条件所限制”,“所有时代的人都为他服务”。通过学习过去、利用现在、思考未来,“把所有的时间结合在一起,使他的生命得以延长”。
塞涅卡的话使我们明白了学习和思考的重要,一个善于学习和思考的人,才不会被困在当下的琐事之中,才有可能发现人性的永恒和价值,并在这个过程中变成更优秀、更深刻、更睿智的人。
对于今天的我们来说,并不一定要学习哲学,通过对艺术、音乐、历史、文学等各方面的学习,都可以帮助我们过上更深刻的生活。就像大卫·菲德勒在书中所说的,“我们的生活不再局限于现在的年代,而会得到一个永恒的人类精神共同体的拓展和滋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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